今天是:  

怀念故乡的老屋

   

怀念故乡的老屋

 王志强

 

故乡的老屋,虽然比不上城市高楼大厦的炫耀,但它却印刻着我童年的欢乐往事,写满了儿时的成长,它是梦想的港湾,也是孕育我童年的地方,成为我挥不去的记忆。春天,我在那里种树赏花;夏天,我在那里抓鱼摸虾;秋天,我在那里采果子收稻子;冬天,我在那里堆雪人,打雪仗。我的童年,是在故乡的老屋里度过的。然而,在今年“五一”节期间,一场严重冰雹暴雨突袭我的家乡始兴。特大冰雹砸坏了始兴6000间房屋,到处狼藉一片。让这座曾于2009年被入选为中国最美丽的小城——始兴,蒙受了如此重大的损失。老妈来电说,我们家的老屋惨遭砸损,房屋的瓦片都被冰雹打得满目疮孔,家里的衣被物资到处浸水。估算了一下,单是重新修缮的瓦片成本就要2000元,加上人工费呢起码要五六千元。  

 从有记忆起,那低矮的黄泥土房就是我家的老屋,是把泥墙筑好以后,再用黄土、洋灰混合纸浆、稻草之类搅拌好,然后把牛蒙上眼睛让它在泥浆中不挺地转呀转,几经踩踏,最后把踩烂了的泥浆粉刷到凝固了的土墙上的老屋。尽管已在风雨飘摇中又顽强地挺过了快四十年,现在的墙面已凹凸斑驳,但这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。这房子是我的父亲在我现在的年龄,37岁那年开始做的。那年代,因为父亲有五兄弟分家,我的父亲只分得8平方的房子。她只好白手起家,自建房子。那年代母亲在生产队务农,任教师的父亲就利用周六、周日放假期间,回到家里上墙垒建的。泥砖、木材、瓦片、石灰的垒建房子的基础材料。使用的泥砖自家制模,木材自家上山砍,瓦片、石灰自家推力车到城里买。因人手不足,他一人抛砖,一人砌墙,一人上房顶,一人盖瓦片,还一人做木匠工,花了近1年的时间,才建造好的房子。  

在我的记忆里,故乡的老屋像一位慈祥的老者,默默凝望着屋边的池塘、菜园、远山。那故乡,所有的东西都是原生态的,就连山、水、人也一样,自在快乐。就有这么一个灯火如豆的夜晚,老屋的一面墙,靠池塘水岸,满被爬山虎藤占领着,比城里的百草园还原生态。夏天雨打在老屋的泥瓦上,声音清清脆脆,抑扬顿挫,别有一番风味。在那个年代,老屋是无数个家庭住所的缩影,它装着父辈们的沧桑荣辱,情恨恩怨。老屋虽然破旧简陋,但它黄昏时袅袅飘荡的炊烟,劳作晚归时明明灭灭跳跃的煤油灯火,也温暖着我的整个童年,我依恋母亲般依恋着老屋。  

 老屋的“老”是名副其实的。老屋几乎都几个小木窗户,屋檐低,采光不好,瓦梁上的小天井给老屋的确增添了许多光明,但也有麻烦之处。遇到刮风下雨可就遭殃了,雨丝随风飘洒,地面常常是湿漉漉的。老屋的地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。一张八仙桌就找不到一个平整点的摆放位子,四个脚总有两个要用砖瓦片垫起来。年久失修的老屋,屋漏偏逢下雨天时就滴滴答答地漏水了,于是只得挪移桌子。等天放晴了再雇泥水匠到屋顶添上几片瓦。可这个地方补好了,逢天下雨另外的地方又漏水了。逢下雨时,脸盆、面盆、脚盆、木桶,甚至是茶缸都得派上用场,用来接屋顶渗漏下的污水,整间屋子,就如同摆上了五颜六色的棋子。遇上连雨天,还得将一张塑料膜在床顶吊起,使其一边高,一边低地倾斜,以便浊黄色的雨水滴到准备好的器具里,童年的我就酣睡其下,睡不着的时候,就听那嘀嘀嗒嗒,无休无止,如歌声般抑扬顿挫的水滴声。  

 小时候那年代父亲上学教书去了,母亲外出种农田去了,在家里排行老大的我,扫地的活儿责无旁贷地落到我身上。家乡的老屋养了鸡鸭鹅,猪狗猫。经常不关门的家,而那些鸡啊鸭啊,狗呀猫呀似乎故意刁难我,一下就拉得满地都是鸡屎鸭粪,狗屎猫尿,且总喜欢把屎粪往坑坑洼洼处拉,害得我既劳神又费力。于是我常埋怨,怎么农村要养那么多的飞禽走兽,怎么我们家的地面竟会这样菡萏不平?后来才得知,原来我家老屋,因为生活拮据,买不起水泥铺地板。  

我还记得,家乡的老屋仅90平方就分了个两厅六房,屋子还分两层,二楼是用木梁木板架设的。沿中央间往里走几步,左边有一个很隐蔽很黑暗的房间,里面挨埃挤挤地摆放了三张床,那就是我们曾经充满温馨的老窝。走进老屋的厨房,展现在面前的就是一张饭桌,饭桌的对面是两个一大一小的猪圈。厨房里有大大小小的灶台5个,饭桌的右边可以看见一个小天井,长满黑灰色青苔,斑驳残缺的瓦棱,像剪掉毛后裸露着嶙峋肋骨的瘦羊,只有农村人才看得习惯。  

故乡的老屋是本无字的书,让我百读不厌、终生受益。我家老屋经历了快40多年光辉岁月的老屋,尽管已破旧,但有欢笑,有眼泪。充满亲情,充满温馨,充满眷恋。今年五月就这样被无情的冰雹打得支离破碎了!作为家里“天上人间”的古董,如今是继续修缮好,还是任期摧残, 这却让我们家,一时难以抉择。  

故乡的老屋——挥之不去童年的记忆!乃我永恒的怀念!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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