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:  

迁房之歌

 

长长江堤,一栋栋衣者光鲜的楼房,深深吸引着人们的眼球,几年前还披着的"古董"似衣裳,已经被岁月的双手脱下,放进时光的垃圾车推走,不知踪迹。我的目光投向一个窗户,儿时的一个玩友向我摇手,摇出一段记忆,渐渐走近一个陌生了的熟悉小山村。

    那个小山村是儿时的摇篮。四周环绕着一块块翡翠似的鱼塘,风中摇曳的莲叶悄悄耳语;一条条鹅卵石铺就的横街,细细数着屋檐漏下的欢乐,奔跑的脚步,踩响一日的号子,一担担清甜的水,从不远的水溪挑回,倒入水缸,畅想一天的美味。黑黑的后厅与厨房,飘着别人古老的故事,而我不懂,只顾数着前厅飞进飞出的燕子,不停向它们拍手打招呼,天井的金钱龟慢悠悠地逗我,无论我怎样唤他,都不伸出头,敲他的背也无用,嘿嘿,那就放一团饭吧,瞧瞧,终于阴谋得逞,用棍子轻敲一下以示警告。。。。。。

    悠闲的日子很快飘走了,家里分了田,爸爸在外面教书,我是老大,常陪着妈妈去田里干活,去山里打柴。初中毕业那一年的暑假,我成了主要劳动力之一,一个人把打禾机踩着震天响,热辣辣的阳光毫不客气,把白嫩吸走,留下一层黑炭,一个假期,我瘦了11斤,变得苗条而结实;爸爸的皮肤脱了一层一层,妹妹心痛地为他抹着,可一仓库笑嘻嘻的粮食啊换回单车与电视,那沉甸甸的稻穗笑弯了腰,紧紧地裹住了那些想说闲话的嘴巴,骄傲流溢在妈妈的脸上。

    一个通知下来,我们家沾了爸爸的光,农转非,远离了那个熟悉的小山村,住进几间小小的校舍,羡慕的目光从乡村飘向妈妈的眼眸,一泓欢乐洋溢着。。。。。。

       爸爸后来调到城里,把家从镇上迁到了城里,一所三居室的小房,成了我们新的安乐窝,半孤儿出身的爸爸满足的笑了,从心底里流淌着甜甜而爽朗的笑声。而我算不算是带了个头,弟妹们争气地一个个考上了中专大专,又一次把幸福涂满了双亲的脸颊。

    美中不足的事当然也会有,由于弟妹们的婚事,爸妈的眉头有时锁得很紧,一脸的无奈。。。。。。

    当时,商品房的潮水一浪接一浪,不停撞击着人们的价值观,人一辈子啊,谁不想拥有自己名字下的房子?爸爸带头买房,我们四处借钱,只为那一份执着,500元,1000元,2000元,三五千,嘿,总算借别人的钱,我们各自买到了属于自己的窝。左问右看,四处奔走,买材料,杀价钱(,当然无论怎样上当的永远只有买家),不过,闻着墙上飘来的材料香味,(尽管有毒,有毒的香水,人们更喜爱呀。)摸着黄橙橙的家具,粉红色的窗帘,觉得自己就像童话里的公主,拥有了自己的城堡,一种惬意飘满心园。

    后来呀,当双亲的脚踏入一套又一套儿女们的新房子,他们的眉睫挂着一个个红红的灯笼,儿女们是如此的争气,如此的不甘落后,他们吊着的心终于放下,喜悦开了他们的心,把他们的心门油漆亮丽的五颜六色,飘着欢欣的香气。

      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,天下的故事不少是同一个模块印出来的,天下的幸福都是同一种味道,只是风格略有差异。那一个个不停垒起的小区,又有多少新的情节在房路上添加一段一段风味各异的人生风景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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